民间故事:男子夜宿古庙,美女色诱而不从,得财归家却枉丢性命_女子_是个_公子

广元府有个书生,名叫谭德贵。他出生于一个小商人之家,父亲不希望他做商人,而是从小送他读书,希望他将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毕竟那个年代,商人虽然能赚几个钱,但根本没什么地位。按“士农工商”的排位,商人常年在外飘泊,是最被人瞧不起的,动不动就被骂奸商。

谭德贵也明白父亲的一番苦心,他也用心苦读。无奈,读书这东西不是你努力就行的,需要一点儿天赋。谭德贵读到22岁时还是个老童生,仅仅一个院试都拦住了他,他这辈子就算努力,考上举人的希望也极其渺茫。

后来,谭父经商不顺,家中日益穷困起来。后来谭父生了重病,临死前告诫儿子说:“儿啊,你一定要记着,有志者事竟成,千万不要因为困难,便放弃你的远大前程,只要坚持下去,必定能有功名来到的一天!”

谭德贵听从父亲的教导,尽管生活过得贫苦,但他仍旧没日没夜的苦读。在他25岁那年,终于考上了秀才。

他这秀才因为考的名次较好,是上面学政定下的廪生,每年还可以到县里领几两银子,这样日子就相对好过了许多。

考上了秀才,在乡间也有了一定的名声,不久就有媒婆上门来给他说亲。对方是一个姓罗的木匠的女儿,虽然是小户人家,但生得十分美貌。

原本,谭德贵是打算考上举人后再娶妻成家的,可这样一年年下来,他现在对考乡试完全没有信心。考虑一番后,就应下了这门亲事。

不久后,谭德贵就把那罗氏娶过了门,这女人也十分贤惠,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夫妻两人的感情很好。罗氏笑着说:“相公,你继续努力读书,家里的一切事都不用操心,妾身还等着将来做老爷夫人呢!”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匆匆十年,谭德贵去省城参加了三次乡试,可到了放榜之日,那榜上就没有一个姓谭的。

罗氏确实是个好女人,这些年为他生了三个儿女。尽管家里贫穷,可她靠着帮人洗衣,做些刺绣,让一家人也能勉强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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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的艰辛,谭德贵都看在眼里,他几次想要放弃,打算做点小本生意,像父亲以前一样,这样也能让妻儿的日子能过得好些,不用跟着自己受苦。可妻子总是劝他,让他切莫放弃,不能失去了信心,谭德贵只得拼命坚持下来。

这年又是乡试年,罗氏回到娘家,找父亲借了几两银子给他做盘缠,送他去省城考试。谭德贵也暗暗发誓,争取这次一定考中,给妻儿一个惊喜。

这天一大早,谭德贵就背上妻子准备好的行李,出门往省城赶去。这一路要翻山越岭,走半个月左右,才能到达省府。

七八天后,谭德贵在行走在深山之中,见山间风景宜人,就沿着小溪赏起风景来。到了黄昏时分,谭德贵才发现此地前不接村后不靠店,没地方住宿了。

很快月亮从东山升起,他看见不远的山头,隐隐有房屋吊檐,便连忙跑了过去。近前一看,却是一座古庙,看上去荒废多年了。

谭德贵在门外喊了几声,庙中根本无人应答,他只好推门进入了庙中。月光从破烂的屋顶洒进来,大殿里横七竖八的倒着几尊神像,许多已摔得残缺不全。

唯有最左侧的角落,有一尊黑色的女神像还算完好,但谭德贵也不认识。他还是来到神像前拜了拜说:“小生谭德贵,前去赶考,今晚在贵刹借宿一晚,盼神仙保佑平安!”

谭德贵在庙中走着查看了一番,大殿左侧还有两间屋子比较完整,屋中还有一张老旧的木床,以及桌凳等物,应该是以前的僧房。

谭德贵心中一喜,还不错,在这里住一晚,总比露宿荒野安全多了。

谭德贵放下包裹,点亮蜡烛,把屋中收拾了一番,将被褥拿出来,在床上铺好。忙完后头上冒汗,便在在床头坐下,拿出烧饼来吃了些。

这些烧饼,是临行前妻子做的,装了大半包,足够他一路上吃饱不挨饿。

屋外月色明亮,一阵冷风从门缝吹进来,谭德贵打了个寒战。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谭德贵大惊,难道是山贼来了吗?

出门露宿野外,最怕的并不是野兽,而是这些山里的匪贼。这些人大多十分凶残,不光劫财还要害命,比那些猛兽还更危险。

谭德贵不敢吭声,但屋中的蜡烛亮着,已表明了屋中有人居住。

没奈何,谭德贵到窗户前,小心地透过窗户眼往外面瞧。一看松了口气,外面并非山贼,而是一个身着黑色长裙的女子,看上去十分美貌。

谭德贵开门问道:“这位姑娘深夜到此,也是要借宿的吗?”这女子手中还挎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包,包上绣着金边荷花,似乎也是出远门的样子。

女子看着谭德贵,施了一礼说:“小女子冒昧,请公子多多包涵,今夜误入此山找不到出路,因见有灯光故来借宿。不知能否方便小女留宿一夜?”

这古庙也不是谭德贵家的,何况别人一小女子,在外面实在危险。想到此处,谭德贵连忙将她让进了屋中。

没想到,女子进入这房间后,随手将布包扔在桌上,一屁股坐到床上,还左扭右扭。女子抓着被子,满眼娇媚地说:“这被子真是暖和,小女子一路奔波,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谭德贵一愣,连忙回道:“这是我刚铺的床!”

女子白了他一眼说:“公子,这床不是你铺的,难道是我铺的吗?天上掉下个美女给你暧床,你难道不想要吗?”

谭德贵连忙摇头:“使不得,使不得,男女授手不亲,况且我是有家室的男人,岂能同别的女人胡来?”

女子闻言一呆,笑言劝说:“公子,相聚即是有缘,深山古庙能相遇,便也是千百年的缘分,难道是小妹姿容丑陋,入不了你的法眼?这年头了,不用这么迂腐吧?快快来,我们到被窝里说说知心话!”

谭德贵见此女虽然很美,但说话不正经,猜她可能是个青楼女子,就不再理她了。那女子劝了几声,便开始宽衣解带,自个儿钻到被窝里去了。

过了一会儿,女子又喊到:“外面的公子,床都暧好了,快来啊!”

闻着娇滴滴的声音,谭德贵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但他一想到父亲的教训和妻子的期盼,硬生生的将身子靠近石墙不动。这冰凉的石墙,让他保持着头脑的清醒,他闭上了眼,状如老僧,打算就这样靠着坐一晚。

那女子外面不吭声,色诱没有效果,拨开被子露出头来,看着他幽幽说:“这样正经很没意思,公子也太不解风情了,过来耍嘛!日后又不要你负责!”

女子见诱惑实在无效,便又穿了衣裙,走下床来,脸色一正说:“公子,小女子岂是不知羞耻的!刚才是想试探公子一二,见公子稳坐如泰山,根本不受美色引诱,想必是个正人君子!这样吧,我二人饮酒畅谈,交个朋友如何?

谭德贵心中一动,这样不与对方发生什么关系,只是交友倒不算什么,也不会背叛妻子了,他心中疑惑,问道:“如此深夜,哪儿有美酒?”

女子嫣然一笑,打开桌上布袋,竟拿出一只酒壶,两只白玉杯,还有一个荷叶包。她打开荷叶包,里面赫然是一只还冒着热气的烧鸡。

谭德贵惊奇万分,这位姑娘出远门,竟然还带着这么多好吃的?闻着那烧鸡的香味,让他停止了细想,嘴角流出了一丝口水,赶紧挥袖擦去了。

女子倒上美酒,又招呼他坐过来享用。谭德贵看着桌上的烧鸡,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坐到了桌前。就这样,二人一边吃喝一边聊了起来。

二人一边喝酒,一边畅聊起来。那女子自称简三娘,也聊些远方的趣事,谭德贵闻所未闻,觉得十分神奇。

谭德贵本来酒量就不好,最后醉倒在地,很快打起呼噜来。

次日早上,谭德贵被鸟鸣声吵醒。他从地上爬起四处张望,哪里有什么女子?桌上也没有鸡骨头,也没有一丝酒味,难道昨夜只是做了一场梦?

真是怪哉啊!他心中疑惑万分,开始收拾床上的被褥。在枕头边上,谭德贵发现有一个红色的小袋子。那袋子不大,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袋子口系着金色的小绳,他拉开一看,顿时面色大变!

这竟然是满满一袋金元宝,怕是有数斤之多。若换成银子那就是天价财富,很显然,这一袋金子,是那个叫简三娘的女子落下的。

谭德贵喘了口气,来到门口四处张望,毫不见人的踪影,那简三娘想必早已走了。但是,若她发现丢了这么重要的财物,想必很快会返回来寻找!

谭德贵脸上阴晴不定,犹豫了足足一刻钟,心中是天人交战。

到最后,他还是下定了决心,快速地将小袋装进自己行李包里,他连忙出了古庙,一路小跑着寻找出山的路。谭德贵没有去省城考举人,直接回了老家。

有了这样一大笔财富,便可以过上富贵日子了!功名虽好,但对他来说太难了,又不是没有尝试过,这次赶考,本来希望也是极其渺茫的。

谭德贵回家后,他妻子罗氏惊诧万分,丈夫这才出去没多久,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妻子见他笑得合不拢嘴,追问他有什么好事,他却不肯回答。

这样过了三天,这天晚上,谭德贵实在憋不住了,他从藏好的柜子里拿出那个小袋子,又检查了一遍门窗是否关好,便把妻子叫到桌前。

谭德贵拉开了袋口的细绳,对伸手去掏金元宝。对妻子说:“我妻,为夫这一次出门,遇上了财神,今后我夫妻这一辈子,都能过上富贵生活了!”

罗氏很是不解,看他抓着某物的手缓缓摊看,想必是什么宝贝。

谭德贵摊开的手掌,突然黑光一闪,出现一只指甲大小的黑色甲虫,一口咬在他掌心上,顿时鲜血直冒,出现了一个血洞。那甲虫顺着那血洞,一下钻了进去,他痛得惨叫一声,立即仰天栽倒。

罗氏见此,吓得魂不附体,看着在地上翻滚惨叫的丈夫,她不敢靠近,连忙喊叫起来。等附近的邻居赶过来时,谭德贵叫声停歇,已经死了。

罗氏大哭起来,在邻居们的追问下,说出了刚才骇人的一幕。众人听了也都是大惊,对那个还放在桌上的小袋子,都是忌惮万分,无人敢去拿。

这时,有个人提议说,村里的老端公今天在家,请他来看看怎么回事。大家一致赞同,很快就有人去了端公家,把这个老先生请了过来。

那端公已经年近九十,但身子骨还颇为硬朗,他穿着一身灰袍,来到谭家屋外就是脸色一变,连忙几步进了谭家的卧室。看了看谭德贵的死相,又看了看那个小布袋,他立即命人在院子外面烧起一堆大火。

这端公在谭德贵身边念起咒语,又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不多时,那只漆黑的甲虫,从谭德贵的胳膊上咬了一个洞,一下钻了出来。老端公用符纸将它一下包住,又拿起那只布袋,来到屋外直接扔进了火堆。

这火堆足足烧了一夜,才将那黑甲虫和布袋烧成了灰烬。

事后,老端公说:“这甲虫,并非人间之物,而是来自修罗鬼界,名叫幻烟魔虫,那些修罗族的鬼物,可以用此虫幻化成世间的一切东西!谭秀才应该是在外面被人骗了,把魔虫当成了钱财宝贝,才招来大劫啊!”

谭德贵虽然是个不好女色的正直人,但他没有克服掉心中的贪念,最终还是被修罗女鬼算计,枉丢了性命,真让人叹息啊!

静月斋寄语:

何为君子?何为小人?要称君子,表里如一是必须的前提。那些真小人,也比那些人前是人、人后是鬼的伪君子好得多。谭德贵看似有着高贵的德行,也能拒绝女色引诱,但最终在没有人的时候,他暴露了贪婪的本性,因此送命。

现实中,我们一定要恪守自己的本心,要牢记圣人的训示。每个人心中都有魔鬼,但真正的勇者,是无论何时,都能够压制心中的恶魔,不让它一点点冒头,只有这样,才能称为问心而无愧的好人!

(本文作者: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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