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漂亮懂事,婚前上了陌生车辆,人车神秘消失,至今10年_女儿_小女儿_孩子

我叫徐春华@寻找女儿秦建兵,我女儿25岁时,在兰西县百货胡同里的影楼门前上了一辆车后,从此失联。

她即将嫁给自己的爱人,组建自己的小家,可这一切都从她失踪的那一刻起不复存在。

没有人知道她上的是谁的车,去了哪里,在车里发生了什么?

10年来,我不敢换电话号码,独自居住在女儿失踪前的家里,深怕有一天她回来找不到我。

(我女儿在宁波时的样子)

1958年,我出生于黑龙江省绥化市兰西县的一个农村家庭。

50年代的农村,农民大多都从土里刨食。那时又都讲究人多力量大,几乎每户人家普遍都生七八个孩子。

我们家兄弟姐们五个,人口相对而言算是少的。即使这样,家里也经常过着青红不接,受冻挨饿的日子。

我是家里的老大,只要父母下地干活,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不是做家务,就是照顾弟弟妹妹。一年级念了几天,我就再没能踏进学校大门。

那时,我不知道读书有多重要,生活也没有给予我对读书的渴望。我只知一家人能吃饱,不受冻就是人活着最大的福分。

谁曾想,我扛过了生活的苦,却没能躲过没文化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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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有好心人帮我留意我丢失的小女儿)

14岁时,我就跟着我妈进了生产队,每天为了工分拼命干活。这一干就是5年。

19岁时,村里人给我说媒。

对方和我是同村,又是一个大队的,一来二去我俩的事就成了。

那个年代的农村,都时兴穷嫁穷,富娶富,我和他算得上是门当户对。虽然他家的条件并不比我们家强,姐妹比我们家还多上两个,好在他人品不错,又能吃苦,我们家人对他都很满意。

可生活在这个年代的人,没有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吃了上顿,苦下顿。要是遇到年头不好,一家老小都得嘞着裤腰过日子。

而我和丈夫结婚后,一家人就陷入了饥荒的灾难中。

(我女儿在雪地里堆雪人)

结婚时,他一咬牙给我买了两套新衣服,就是没舍得给自己买。就连结婚当天,他穿的上衣都是向他大爷借的。

整个婚礼办下来,连带彩礼、酒席七七八八算下来,他们家还是花了900块钱。

要知道,当时一个工人的工资每个月也才30块钱。

结个婚,我们就花去了一个工人2年半的工资,我感觉心都在滴血,而我们毫无意外地闹上了饥荒,日子一天比一天难。

婚后第二年,我生下了一个女儿。上有公婆要赡养,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要抚养,日子过得很是清苦,可我俩却觉得生活越来越有奔头。

这个孩子给我们一家带来了新生和希望。

(我和小女儿的合影)

后来,我又生了一个女儿。可那个年代,大家都奔着生儿子去的,如果家里没有儿子,似乎就少了传承。

于是,1986年我又怀孕了。原本以为我会生个儿子,奈何我们夫妻俩没有这福分,生下的又是一个女儿,于是我们给她取名为秦建兵。

生活的艰难,让我们夫妻俩放弃了再生孩子的打算。

就家里这一亩三分地,已经很难养活一家七口人了。何况我们不希望三个女儿重蹈覆辙,希望她们不要像我们一样在土里刨食。

有了小女儿以后,整个家的负担也越发重了。农闲时,丈夫就外出打工补贴家用,有时去给人扒苞米、薅野麻,有时上哈尔滨街头收破烂。

(我女儿的寻人启事)

我就负责在家种地看孩子,养孩子,日子就这么对付着过。再后来孩子要上学,为了让孩子不吃没文化的苦,我们夫妻俩使出了浑身解数。

虽然大女儿和二女儿都没能上高中,但好歹算是半个文化人。

而小女儿不仅能干,还争气地考上了齐齐哈尔大学。我和丈夫苦了半辈子,也算是脸上有光。

小女儿很懂事,只要她休息,就会回家帮着种地干活,做家务。她两个姐姐结婚建房子,她不是当小工,就是帮着她姐带孩子,周边的邻居都夸她能干。

都说天地间最无情的是岁月,转眼间我和丈夫也老了。

承载了我们三代人的老屋,也是残败不堪,看着这摇摇欲坠的老房子,我们夫妻俩准备建个新房。

(我女儿在工作)

但大女儿却不赞同,她说:“妈,咱别在农村住了,你和我爸都老了,种地也不行了。不如到街上买个小楼住着,把地租给别人,享享清福。”

我们夫妻俩很犹豫,当了一辈子的农民,突然不种地了,那能干啥?

可三个女儿,都赞同我们搬到城里住。

我们夫妻俩一合计就把家里的地租了出去,花了八万块钱在县城里买了一栋小楼房,大女儿还给我们垫了一部分。

好在,农村那点地每年能给我们带来万八千的收入,省着点用还是能维持家里的基本生活。

小女儿怕我不习惯县城里的生活,一有空就带着我逛商场,熟悉周边的环境。因为我不识字,小女儿走到哪,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会一一给我介绍。

有什么好吃的,我不认识的,她还会告诉我那是什么,怎么做的,一直都很耐心,从来不发脾气。

每次出门,街上的人都可劲夸我闺女懂事又孝顺,还漂亮,说以后谁家娶了她是福气。

2011年,小女儿大学毕业后,和她同学去了宁波一家酒店当前台。

(每当看到女儿照片,我就会哭)

我和丈夫一直都不同意,想着她从没离我们这么远,担心她在外面受苦。

我就对她说:“闺女,你回来吧!在咱们兰西小学当个老师也挺好的,你走那么远,妈想你了都见不着。”

女儿虽然不愿意去学校教书,可她最后还是把宁波的工作辞了,回到了我们的身边。

回来没多久,女儿姨夫的朋友就给她介绍了个对象。小伙子是当地人,跟女儿一样是个大学生,家庭条件比我们家强。

没曾想,两人这一相,就相互相中了。我们双方父母也很满意,想着等他们处一段时间,就把婚事定下来。

后来,小女儿跟着对象去了北京。那会,她对象的姐姐家住在北京,两人想着北京机会多,准备以后去北京发展。

(我的小女儿)

女儿的准公婆对她说:“兵兵,你以后要是愿意在北京,那我们就在北京给你们小两口买房;要想在哈尔滨,那我们就在哈尔滨给你们买楼,你们只要负责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小女儿拿不定注意,还特意打电话跟我说:“妈妈,我想离你近点儿,我不想住北京。”

对一位母亲而言,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孩子,即便是结婚生子。所以,对于女儿的决定,我们一家都很支持。

就这样,她准公婆在哈尔滨给他们小两口买了楼。我们两家准备在正月十二,把两孩子的事情定下来。

他们家给了我女儿1万块钱的定亲红包,婆婆又给我女儿买了金手镯手链。两家商量着,将婚期定在五一。

(女儿和她对象的合影)

临过年还有一段时间,女儿说要趁此机会在家好好陪陪我。

不曾想,她对象的姐姐在兰溪有一家婚纱影楼,离我们家没多远,走十几分钟就到了。

他姐姐见我女儿在家没工作,就对我女儿说:“兵兵,你要是在家没啥事,就到店里来帮帮我的忙吧。”

我女儿不好拂了对象姐姐的面子,就答应了。

谁曾想,正是这个决定害了我女儿。

我女儿每天早上9点去店里帮忙,每天下午2、3点左右她对象的姐姐姐夫都会开车把她送回来。见他们对我女儿很好,我放心了不少。

临近年关,女儿已经在婚纱店工作了一个多月。很多门店都会趁此机会搞活动,她对象姐姐的婚纱店也不例外。

(寻女路很难,我会坚持下去的)

腊月二十三这天,也就是2012年1月16日,我女儿早早地去了婚纱店帮忙。

临走前,她对我说:“妈妈,这都小年了,等我下午回来咱俩上超市去买点年货。”

我乐呵呵地说:“行。”

谁知,我女儿没走多久,侄媳妇就打电话来说要生孩子,人都在医院了,让我去搭把手。

等我忙完,都已经已经下午5点了,一大家子亲朋好友都要去我家楼下的饭店吃饭。

我还没来得及急给女儿打电话,她就先打来问我:“妈妈,你今天干啥了?咋没来店里找我去超市呢?”

我向女儿解释了一番,她在电话那头眉开眼笑地说:“这是好事,等我回来看看小宝贝,我现在就回来。”

(小女儿和她准婆婆的合影)

但她对象姐姐店里的车都派出去了,没法送她回来。我担心她走路回来晚了,就让她打个车赶紧回来先吃饭。

她说:“好。”

过了二十来分钟,我见她还没到饭店,就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虽然电话通了,可就是没人接电话。

曾经听人说,母女连心。

那一刻,我的内心深处感觉到了不安。

我寻思着,往她回来的必经之路去找找,看看能不能遇见她。但我都走到婚纱店门口了,也没见着我女儿。

刚巧婚纱店里的小姑娘正在拖地,我就问她:“姑娘,我闺女还在店里吗?”

那小姑娘跟我说:“兵兵走老半天了。”

我疑惑了一顿,自己明明是走着来的,怎么就是没遇着呢?我又问她:“姑娘,那她是怎么走的呀?”

小姑娘说:“我没瞧见她是怎么走的,你上别地方去找找去。”

(我的女儿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很甜)

可我女儿明明告诉我马上就回家了,她能上哪去呢?

后来,小姑娘给我女儿对象的姐夫打电话,告诉他我女儿没回家。他这又忙里忙慌带着我在影楼前前后后找了一遍,也是没找着。

于是,他就带着我上楼,去查了一下监控。

监控室显示,我女儿6:20分上了一辆灰色的奇瑞QQ车。

但那辆车好像有意避开监控似的,司机一直低着头,根本没拍到司机的正脸。

我不敢多想,急急忙忙地打电话通知家里,可越是这样我越恐慌,最后急晕了过去。

家里人听到女儿不见了的消息,先是把我送回了家,又叫上亲戚朋友,还有兵兵对象,30多台车子找了整整一宿,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后来,我们又连着找了七天七夜,一百来号人,几十台车,就这么一直找。临近的青冈、肇东、哈尔滨等区县我们都去找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努力的寻找她)

派出所天天跑,周边的山坡子都四处去打听。遇见有松动的下水道井盖,我们都会去挪开看看。

我们几乎是想到了一切可能,找遍了所有地方,愣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女儿没找到,年三十倒是来了,大家都忙着回家过年,我们也没辙了。我就像疯了一样,四处求人算算,花了不少冤枉钱。

有人说,一个人可能遭受的最大痛苦,莫过于母亲失去孩子,孩子失去母亲了。

我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痛苦的强烈和可怕,它可以动天地泣鬼神,撕心裂肺。我努力地回忆着女儿失踪前的所有情形,但我怎么也没有找到女儿可疑的地方。

那天,女儿穿着一件灰色的小獭兔衣服,一双高筒靴子,搭着黑色小短裤,身上也就带了几十块钱。中午还给我打个电话说:“妈妈,哪里卖麻辣烫?我想吃去碗麻辣烫。”

(希望好心人们能帮我扩散消息,让我的女儿知道妈妈在找她)

一想到女儿要吃麻辣烫,我就心酸,也不知道她吃没吃上。

为了找到女儿,我们四处刊登寻人启事,从最初的悬赏2万到10万,可依旧没有任何人给我们提供线索。

就连警察都说,悬赏再高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因为我和丈夫没文化,找女儿的方式实在有限。

我外孙跟我大女儿就上新闻登寻人启事,还上寻亲网登记了小女儿的失踪信息。

自从女儿失踪以后,我仿佛觉得生活没了意义,每天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丈夫也大受打击,他每天都去发寻人启事,四处向人打听女儿的消息。

2014年,有人说安达有个地下室,那有个卖水果的长得像我女儿,我们明明知道是骗人的,但还是去了。

后来,又有人说,在上海的一个酒吧见过我女儿,我丈夫和弟弟都去找了,结果还是骗人的。

(我相信一定能找到女儿)

短短几年的时间,我们找遍了黑龙江周边的大小城市。就连上海、山东、北京我们都去找了不少地方,我总以为下一刻就能找回女儿,却不曾想期望越大,越是绝望。

有人说:“穷人的苦难,再怎么苦苦挣扎也挣不脱命运的枷锁。”

为了找女儿,我和丈夫花光了所有的钱,每天的开支早已支撑不起我们前行的步伐 。

最终,丈夫选择外出打工,先攒钱维持生活,再存钱找女儿。我也因为女儿的失踪,而患上了抑郁症,无法分担家庭的责任。

因为患病,大女儿前前后后带我看了不少医生。虽然医生将我的病治好了,却没能治好我的心。

我每天独自在家抹泪,只要一想到我的孩子不知是生是死,内心深处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生不如死。

丈夫每每见我这副样子,就会在一旁偷偷地抹着眼泪。

(我最大的期望就是在有生之年见女儿一面)

更让我痛心的是,2018年4月我丈夫被查出肠肺癌。为了给他治病,我的两个女儿将他转哈尔滨二院,没曾想癌细胞最终还是转移到了他的肝上。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提前离开,而且还来得这么突然,他就这么带着遗憾撒手人寰。

丈夫去世之后,寻找女儿成了我唯一的动力。

可我不认字,就连手里的智能手机也是学了很久才学会。在网络上,我看到很多找孩子的家庭,又从网上结识了一群寻找走丢孩子的父母。

自从我学会在网上发布找女儿的信息后,也有不少骗子加我的联系方式。

有人还冒充我的女儿,一上来就叫我妈妈。

但我一听到对方声音,就知道她是骗人的。还有人给我说,我女儿在他那里,可我一让对方拍视频、发照片,对方就找各种理由敷衍我。

(我们一家人的合照,可没有小女儿在,怎么也不完整)

还有一次,对方说他能帮我找到我的女儿,要我先给5万块的酬谢费。我说:“行,只要你能帮我找回来,我就当着警察的面,把钱给你。”

结果,这人也是个骗子。

不过,我还是遇到了很多好心人,他们帮我扩散信息,有的还把走失孩子的信息印在了大客车上。还有的爱心志愿者,把我们的信息贴在了私家车上。

有一家滑雪场的老板,还把门口的广告牌给换成了我们的寻人启事。

如今,我已经64岁了,每天都在想办法寻找我的女儿。

(女儿快回来吧)

我现在唯一的祈求就是,希望大家能帮我扩散寻找女儿的消息。

要是你们能看到我的孩子,哪怕她就只有一条命在,只要活着,无论是什么样我都要。

哪怕她瞎了瘸了,哪怕是被坏人关起来了,只要他给我女儿一条活路,我都感恩他后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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