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美捧起丈夫的骨灰盒,悲痛地将脸贴着它,留下这张催泪的照片_同志_西柏坡_延安

在延安,王光美遇到了刘少奇。刘少奇同志波澜壮阔的革命生涯使他的婚姻之路也曲折多磨,经历坎坷和不幸的遭际之后,终于走进了美满的归宿。

1948年8月21日,刘少奇在河北平山县西柏坡与王光美结为伴侣。

他们相依相携20个春秋,生育一子三女,盛极不骄,败极不惊。他们的爱情朴素无华亦坚如磐石。

王光美,1921年9月26日出生在北京西城区旧刑部大街32号。父亲王治昌是当时有名的革新派人士;母亲董洁如出身天津富商家庭,是中国最早的女大学生之一。

王光美是家中的长女,父母在已经有了6个儿子之后,喜得一女,顿觉乐不可支,王治昌为女儿取名“光美”。

王光美家境优渥,学业有成。在北平曾经有“数学三王”之一的称号。她从北平辅仁大学数理系光学专业本科毕业后,攻读硕士研究生。成为当时首批宇宙射线研究专业的原子物理学女硕士。

这样一位出身背景和学识背景都很优秀的女性,却没有只顾埋头读书,她时刻关心着国家和民族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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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延安正需要有知识、有专长的青年。王光美怀揣着无比的信念与热忱,带着理想与憧憬来到革命圣地。

1946年11月,王光美来到延安王家坝。由于她英语较出色,被分配到朱德、杨尚昆领导的中央军委外事组,担任中共中央军委外事翻译。

一天,朱老总带着王光美一行人去见了刘少奇。刘少奇说了一些鼓励革命青年的话。送客时,王光美走在最后,因为她年轻,官职最小。她是最后一个与刘少奇握手的,刘少奇似乎多握了一下。

有一天刘少奇到外事局参观,还到了王光美和同事的屋里坐了坐,询问这些从城市里来的青年在延安的生活工作情况。

黄土飞扬的延安,条件艰苦,对于王光美这样的大家闺秀来说,生活差距是很大的。因为怀着“读书救国论”的理想,生活上的困难她都能一一克服。

末了,刘少奇问:“你是不是党员?”王光美说:我不是,中央领导同志能不能给予我们这些才到解放区的青年帮助?”刘少奇说:“那就要看我有没有时间了。”

王光美清楚地记得 ,她第一次走进刘少奇同志窑洞的时间和情景 ,那是距第一次见面几个月后了。

1947年3月5日,刘少奇打电话给叶剑英说:“王光美同志想约我谈一次话,你们给我安排一下。”

3月9号星期天上午,王光美应约来到了枣园,找到了刘少奇同志的窑洞。

那个窑洞不算宽敞,光线也一般,有里外两间,陈设很简单。里面一间是卧室,外面一间是办公室,桌上放着一盏油灯。

谈话开门见山,几个月前入党的话题就接上了。

谈话进行到午饭时间,卫士把刘少奇的午饭端进来。

刘少奇说:“吃了饭接着谈。”王光美看到刘少奇吃的是和着青菜叶子的稀面条 ,还有几片烤过的馒头片。

她心里想着:“首长那么清瘦,又忙于工作操劳,就吃这样的伙食……。”当时王光美看了觉得挺难受的。

刘少奇刚吃了几口,好像想起来什么,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两个梨子。又拿了把小刀给她,意思是让她自己削犁吃。

王光美削梨的时候整个梨的皮连在一起,刘少奇就很感兴趣地问这是怎么削的,我从来没看见过人这样削梨。

那个梨子很难看,黑不溜秋的,很小很干瘪,像是放了好几日。王光美索性就把抽屉里的梨全部削好,嘱咐他别忘了吃。

吃完饭,刘少奇同志又和她交流了一些问题,吃完一个梨,她就出来了。这次见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后来,王光美和从白区到延安的同志一起在蔡家崖集中学习关于土改工作的文件。

那天,刘少奇、朱老总和土改工作队的同志一起吃饭。

吃完饭出来,刘少奇问王光美:“你愿不愿意跟我们去晋察冀根据地?到那儿也能参加土改。”王光美期待地问:“我正在学习,能跟你们走吗?”

刘少奇说:“朱德秘书跟我们一起走。”王光美想:“我也不是你的秘书啊!这样走了算怎么回事呢?”便回答:“我等分配参加哪个工作队吧!”

在晋绥搞土改,王光美专门计量数据,晚上几个女同志就睡在老乡家中。前后差不多一年的时间。

1948年3月,她们结束了在土改工作队的工作,来到了中共中央所在地西柏坡。

王光美回到外事组以后,有一次毛泽东的秘书王炳南组织外事组舞会,刘少奇和朱德都来了。

相隔一年多再次见面,刘少奇问王光美:“星期天都在干什么?”王光美回答:“就是到南庄赶集、散步,或者在屋里看看书。”他这时说了一句:“有空上我那玩。”就没再说什么。

王光美记住了他这句话,把它当成一种邀请。六月的一个星期天,她走进了刘少奇在西柏坡办公和居住的小院。

王光美一进去,刘少奇正在写东西。看见她来,他马上站起来,说:“你真来了!”

王光美笑了,没有说话。刘少奇接着说:“这么长时间没有你的消息,不知道你的情况怎样?”语气中透着关切。王光美回答说:我认真工作, 争取早日入党,其它没有情况。”

两个人的交谈不知不觉中由工作转移到个人,由一位首长和一位同志之间转移到一对男女之间的交流。

刘少奇这次表达了和她好的意愿。并且说:“我年纪大,又有孩子,望你认真考虑。”刘少奇表达感情的方式就是一切坦白。可王光美觉得他虽然不浪漫,但令人尊敬。

那个年代的爱情,很多都是从仰慕开始的,刘少奇作为中央首长,自然有许多让王光美崇敬的地方。潜意识里她对刘少奇的崇敬是带着仰慕的爱意。

她脸红了:“在政治水平上我们差得太远,我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应该注意什么,而且我也不了解你过去的个人情况。”

刘少奇就说:“如果你想知道这方面的情况,你去问一下邓大姐,她就住在旁边的院子里。”

从相识之初,刘少奇问她是不是党员时就对王光美有了好感。中央首长找伴侣,对方一定要是共产党员。在刘少奇的心里一直都装着她。看起来一切都很唐突 ,其实是润物细无声的那种。

王光美临走的时候,刘少奇送了她一段路。

第二天,王光美真的去找了邓颖超,其实这也是姑娘家的一点小心思,像是要告诉旁人,让他们知道她和刘少奇开始了一段感情。

邓颖超他们听说了这件事,都很意外,然后都送上了美好的祝福。

就这样,王光美和刘少奇在西柏坡一来二往,就确定了关系。

“少奇同志要和王光美结婚啦!”

1948年8月21日这一天,这个“喜讯”,一传十、十传百地传遍了西柏坡这个闻名中外的小山村。

西柏坡的人们兴奋地谈论着这桩婚事,都想尽早地看到婚礼,吃到喜糖。

可是,大家从上午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下午,仍没见什么动静。

有的人就悄悄地到刘少奇的两间土墙瓦顶房去看“新房”。却只见“新房”内一如既往:旧木床、行军被、桌子、脸盆架,没有一样新婚嫁妆。如果说新意,就是墙上挂上了刘少奇和王光美的合影照片。

刘少奇还是和往常一样工作。他把卫士长李长友叫来说:

“我今天要成家了,光美同志不好意思,你们去把她接来吧。”

没有吹吹打打,没有庞大的迎亲队伍,李长友带着刘少奇的信来接王光美,帮她搬行李。

外事组的几位女同志簇拥着“新娘子”王光美从柏里村到了西柏坡刘少奇住的地方。

当晚,大家在屋子里说说笑笑、吃喜糖、嗑瓜子,给这个简单的“新房”增添了不少喜气。

结婚后,王光美辞去外事翻译的工作,任刘少奇同志的秘书。

从8月份结婚以来,刘少奇开始渐渐地变胖了,不再像以前那么消瘦。

在家中他称呼她为:光美。她称呼他为:少奇。

王光美在接受采访时带着笑意回忆:

我刚结婚那会儿,礼拜六晚上放电影,警卫员拉着他就去看电影了。他就没想喊上我一块去,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了,上哪去了也没有说,留下我一个人,有点失落,我想着这事就生他的气了。

还有一回,他开完会,直接去怀仁堂看戏去了,然后派人通知我他在怀仁堂 。我想他为什么下了班不直接回来,把我也接过去看戏。 他不懂爱人心理 , 后来他才懂 , 他知道我在乎,他也就在乎了 。

刘少奇对妻子也有表现温情的时候,虽然很少,也是他在百忙之中,显现的一抹温情。王光美时隔多年还能记起:

散步时,我习惯挽着他的胳膊,他总是悄悄对我说:后面有战士,要注意影响。少奇也有浪漫的时候,记得从苏联回来时,一下飞机,当着许多人的面,他就搂着我亲了一下,我当时就不好意思了。

王光美先后为刘少奇生了四个儿女,儿子源源,女儿平平、亭亭、小小。加上刘少奇与前妻的五个孩子,组成了一个有着十一个成员的大家庭。

在三年困难时期,王光美领着几个大孩子还有警卫员在自家住的地方开垦菜园,种花生、大豆、蔬菜之类,给家人增添营养。

家里的炊事员为了改善一家人伙食,申领了夜餐补助。刘少奇得知后一定要全部退回。以后每次从刘少奇工资里扣除,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家里的伙食费每天得减少1/4,更别提改善了。

孩子住校就读。在学校吃不饱,刘少奇说:“让他们尝尝吃不饱的味道,将来他们在给人民办事的时候,再不让人民吃不饱。”

星期天孩子们回来吃饭,在中南海餐厅,就是他们一家人最多 ,最热闹。

杨尚昆与朱德家的伙食较好, 因为家里孩子少。刘少奇晚上七点正好可以和孩子们一起吃顿饭。他习惯找一个空碟子,各种菜夹一些,放在一起,吃饭不说话,吃完就去工作。

这时朱德、杨尚昆就会走过来了,把他们的菜端到这边,笑眯眯地看着孩子们争抢着吃。

毛主席看着他们这么一大家人团团圆圆,称刘少奇家为“中南海最幸福”的一个大家庭。

二十一载晨钟暮鼓,王光美以一个“不平凡的妻子”的身份,履行着一个平凡妻子的责任。天有不测风云 ,忽然间恶浪翻滚、黑云压城,命运将他们推向了历史的漩涡。

王光美在回忆里写道:

我问少奇,为什么你我都被描绘得那么丑恶,简直成了罪犯,可彼此却没有怨言呢?少奇说:因为相互信任。在共同的苦难和战斗中,少奇同志说出了“相互信任”。我是多么珍视这句话的含义呀!

爱和信任,在最混乱、最残酷的日子里,温暖着这对患难夫妻。那份相互依托的温情在磨难时刻是彼此心底最后的力量。

他们最后离别的时刻,是在1967年8月5日。王光美回忆:

在最后的几分钟里,我们面对面坐着。这时,不爱说笑的少奇同志,却说:倒像等着上花轿的样子。我不禁想起他说过的另外一句话:只要我们不脱离群众,是为大多数人谋幸福的,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他的无私无畏感染了我,我也跟着他笑起来。

“王光美!”进来的人一声吼叫, 打断了我们的笑声。我心里感到幸运:“是我先走,否则,我看少奇先走会挺不住的……” 我站了起来,少奇同志也站了起来,我抓住了他的双手,他也紧紧握住我的双手,哪怕是多一会儿也好啊!这是生离死别啊!

我说这回真要和你分别了!他又用深情的目光看着我,轻声对我说:“好在历史是人民写的!”

这是他留给妻子最后的话,伟人就是伟人,这句话语的感染力量多么强大啊!

1967年11月27日,王光美被投入秦城监狱,开始了隐秘的监牢生活。

她被单独囚禁在二层楼的一间牢房,6平方米的空间,里面又脏又湿,墙壁霉湿半截。平时要求必须坐着,脸朝门口,不能靠墙。

日子一天一天的数 ,后来也记不清是哪天哪年了,外面的世界只能透过高高的窗户看一眼。

咫尺生死、寸步荣辱的巨大颠覆不是常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她憔悴了面容,熬白了青丝, 只剩下一颗心活着。从家里离开的时候,情急之下王光美把刘少奇的一双袜子穿在了脚上。

这双袜子便伴随着王光美在狱中度过了数不尽的白天黑夜。她反复地把袜子拿出来,看着摸着,袜底上用各色小布缝上的补丁也便一层摞一层了。

在那漫长的监狱生涯里,这双袜子是王光美和刘少奇之间情感交织的唯一的一件物品。后来这双袜子成为了刘少奇同志纪念馆的藏品。

刘少奇和王光美分开后,身体日渐衰弱。这时他已将近70岁,嘴里只有7颗残留的牙,用假牙咀嚼很困难,有时只能吃一点菜和汤。

1967年9月13日下午,刘少奇进卫生间洗澡,突然晕倒在地。

1968年3月以后,刘少奇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走路小步拖行,站立不稳等。

1969年10月17日,刘少奇被送往河南省开封市。在北土街路西原市人委大院西楼一层南面的房子里,度过了最后的27天。

刘少奇每天闭着双眼,一言不发,甚至没有呻吟过一声。没有人关心他的病。

11月10日晚上,刘少奇发高烧,嘴唇发紫,点头张口呼吸。到第二天早晨6点45分,一颗承受了太多痛苦和打击的伟大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没有一个花圈,没有一朵白花,有的是漆黑的夜幕与那嘀嘀嗒嗒的秋雨。没有任何仪式,也没任何亲人在场。他是一个真正的无产者,他把自己的一切全部奉献给了党、奉献给了国家、奉献给了人民。

1971年9月,王光美的孩子们终于在秦城监狱见到了母亲,孩子们全都惊呆了!“ 妈妈瘦弱不堪,满头白发,连腰也伸不直,穿一身旧军装染的黑衣,神情麻木、迟钝……。”

也就是在见到孩子们的这一天,她才知道,刘少奇同志已于3年前去世的噩耗。

1978年12月22日,王光美获释出狱。

王光美无限感慨地说:“我又和同志们在一起了,……是人民群众解放了我!”

1980年2月29日,刘少奇同志得以平反。5月13日,王光美带着子女来到河南开封,迎取刘少奇的骨灰盒。

天人永隔,千唤不回。历史留下了永恒的镜头:她紧紧地把脸贴在骨灰盒上,双目紧闭,泪水往心里流。那一刻,她的世界再一次撕裂,痛苦像汹涌澎湃的大海般涌入心口……。

1980年5月17日,中央为刘少奇同志举行国葬和追悼会。

举国同悲,在哀乐声中,人们低头默哀。邓小平同志代表中共中央致悼词:“历史对新中国的每个创建者和领导者都是公正的,不会忘记任何人的功绩。和毛泽东同志、周恩来同志、朱德同志一样,刘少奇同志将永远活在我国各族人民的心中。”

会后,邓小平同志走到王光美面前,向她握手致哀,深切地说:是好事,是胜利。

刘少奇同志生前曾叮嘱过子女:“将来,我死了以后,你们要把我的骨灰撒在大海里,像恩格斯一样。爸爸是人民的儿子,你们也一定要做人民的好儿女,永远跟着党,永远为人民。”

5月19日这天,青岛是个阴天,满天阴霾。王光美和儿女们护送刘少奇同志的骨灰从青岛港乘军舰驶入黄海。

车队到达码头时,还星星点点地洒了几滴雨花。天公有情,似乎也体察到了人们沉痛的心。

在甲板上,刘少奇的小儿子刘源打开骨灰盒。王光美不舍地把骨灰袋搂在怀里,泣不可仰。

她打开袋口,轻轻地捧起, 伴着鲜花撒入大海……。接着她捧了一把骨灰交给小女儿刘潇潇,亲人悲痛失声。

随着刘少奇同志的骨灰和鲜花不断地涌入海流,风声和海浪声回响,震撼着水天茫茫的黄海……。

他没有遗产,没有坟墓,但他光辉的思想,崇高的品德,公仆的精神像海洋一样永存。

感谢你看完全文。

文本由作者主观思想+历史客观事实梳理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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