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69》:不同文明的第一次相遇_印度_日本_英国

BBC纪录片《文明》第6集的标题是“初次邂逅”。

初始,地球上的各个文明是隔绝的,不知道除了自己的蚂蚁国之外还有没有其它国存在。

周边无人,拔剑自然神。

上千年的我行我素,闷头打怪、闯关、升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幸与不幸,都“没有意义,无所谓方向,不想怎样”(王菲语),各自消化着各自的哀愁、煎熬、满足与盲目的优越感。

率先破圈的是15世纪的一帮好奇的葡萄牙人,他们来到非洲尼日利亚的贝宁城。

这就是两个文明第一次相遇的打开方式。

这就是那段被忘却的文明史。它发生在征服、掠夺与杀戮的帝国史之前。

展开全文

1.

非洲尼日利亚贝宁城的统治者是奥巴部落,传承39代。

其王室的事情,以及贝宁文明的大事件都在被发现的青铜器上有详细记载。

历史学家大卫.奥卢索加说,奥巴部落的青铜铸造技术来自公元10世纪的西非民族,然后渐渐属地化,得到奥巴王室的认可,并资助其发展。因此,青铜铸造师们不仅是艺术家,更是历史学家。

起初的青铜器只是王宫的装饰物,之后奥巴王室也意识到这是一种历史记录。那些牌匾,奥巴国王与王后的塑像,都留下了古代奥巴王国的诸多印记。

15世纪,第一批欧洲人到来,两个文明之间的交流是从互通有无的交易开始的。

其中包括青铜器原材料的买卖。由于贝宁不产青铜器的原材料,需要购买,这也是个体不能发展与持续经营,需要由王室资助的原因。

葡萄牙商人、传教士和雇佣兵纷纷登陆贝宁;贝宁的奥巴人也来到了贸易伙伴的老家里斯本。

尽管撒哈拉沙漠两端的文明发展不对等,不能同日而语。但无论如何,贝宁人尝试着接受了外来世界,并学会了外贸。

交易带来繁荣,实现了供需互补。走亲戚似的频繁交往,让他们相比过去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富裕。

这段历史,被奥巴人用黄铜铸造在贝宁的宫殿墙上。直到今天,游客们还能看见那些长着高鼻梁和长胡须的古代葡萄牙商人。

贝宁城的神秘宝物之一,是16世纪的王母伊迪亚象牙雕像。

伊迪亚的王冠上高耸着一排小人,这些小人是贝宁神话里的水神伊多,还是葡萄牙的航海者?已经不可知。

史学家大卫.奥卢索加居高临下地认为:贝宁人与葡萄牙人一旦开始贸易,就把非洲社会带进了大西洋世界。

而具体到贝宁人的角度,心理上是如何越过葡萄牙人对他们的降维打击,承受被割韭菜的自尊受损,而继续进行交往的呢?

一句话,对财富的追求,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那是他们必须要付出的自尊。

其宏大叙事的意义在于,世界文明结束了各自封闭的时代,开始了牵手的新纪元。

2.

16世纪,非洲的河流上穿梭着欧洲商人与非洲商人的船只。

葡萄牙的贸易网络遍及世界,达到巅峰。里斯本也成为最早的全球化中心。

许多珍宝运来,在此找到买家。

商贸种类也不仅限于单一的珍藏品,不断扩大翻新。布匹、胡椒、黄金、象牙,以及奴隶。那时的里斯本人口中非洲人占到了十分之一。

1575年的佚名画作《国王泉水广场一瞥》捕获了这一事实。

来到里斯本的人,多达数以千计,各阶层都有,完全像21世纪的浮世绘。

上层有白人,也有黑人,比如手持宝剑,身着披风,穿着华丽服饰的黑人骑士。底层的奴隶中有黑人,也有白人。比如船夫,挑水工。

1515年,德国艺术家阿布尔布.雷希特.杜勒仅凭一份书面描写完成了《犀牛》雕像。这座犀牛形象,代表了最早的葡萄牙商贸牛人,值得欧洲人骄傲。

但今天的葡萄牙商贸还牛吗?

是应了明代洪应明所说,“开先者,谢独早” (《小窗幽记》P20);还是商贸早已成了司空见惯的平凡,不再是个值得提起的事情?

3.

在地图上,葡萄牙人向下走,开了商贸先河,西班牙人则是横跳过洋,遇到了中美洲的阿兹特克人。

阿兹特克人是中美洲墨西哥的统治者,很早就拥有了文字与历法,并擅长制作金首饰,比较牛。

但他们第一次见到西班牙人却懵了,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是敌人,还是救星?

阿兹特克皇帝决定先交好,表达善意。送给西班牙首领一尊双头蛇——羽蛇神雕像。

西班牙人拿走了奇珍异宝,却带来了天花和流感。当蒙特祖马醒过闷儿来,想让西班牙人离开时,却来不及了。他的领地已经被风卷残云般占领。

阿兹特克人信奉神灵,西班牙人却力图割断他们与神灵之间的联系,毁掉了数以百计的神庙,砸倒了数千个神灵雕像。在废墟原地,又大规模地修建起天主教教堂,要他们改信上帝。

由于阿兹特克人的血祭仪式与耶稣流血救赎人类的寓意相似。所以,他们接受天主教没费什么事儿。

然而,天主教修士们对他们的皈依产生了怀疑——不是有什么猫腻吧。

1565年,西班牙人要求阿兹特克画家伯纳秋诺.德萨哈冈编撰了《佛罗伦丁法典》,详细记载了阿兹特克人的日常生活礼仪,以供他们了解研究。

考古学家爱德华多.马托斯.蒙特祖马说:编写《佛罗伦丁法典》的初衷,是修士们害怕受当地人欺骗。要搞清楚他们是在向谁祷告。究竟是神灵,还是上帝。

西班牙人不但要征服一个民族,享有奴隶制创造的财富,还要毁掉阿兹特克的艺术与文化,进行宗教信仰的统治,灌输巴洛克艺术理念。却在不经意间又把阿兹特克传统文化保留了下来。

阿兹特克人随遇而安。用本民族的传统文化去同化强迫他们接受的东西。比如,在接受万圣节的同时,也将本民族的鬼节内容加了进去。

他们在被征服中就范,但没有放弃自己的传统文化。于是,不同文明之间的相互借鉴,吸收与融合还是发生了。

4.

1543年,葡萄牙商船被海上风暴吹到了日本岛屿边缘。

商人们上了岸,经过一番了解,马上明白了,日本是一个富裕的军事化的封建社会。力量强大,自带优越感,不是靠征服就能够实施降维打击的。

过去那些招数全不管用。

那,就做生意。葡萄牙人随机应变,与日本人结为贸易伙伴。

日本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老外,称之为南蛮。他们好奇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货物,对闻所未闻的文化与新的技术也格外着迷。于是,向所有欧洲国家商人打开了大门。

1596年,日本的《南蛮屏风》记录了这段历史。

史学家大卫.奥卢索加说:《南蛮屏风》上的画,内容杂七杂八,应有尽有:葡萄牙的远洋大船;世界各地的奇异货物;中国的丝绸,笼子里的动物,阿拉伯的战马,以及上岛演出的马戏团,以及天主教传教士。

日本接受了外来的东西,但警惕性很高——毕竟有阿兹特克与印加被毁灭的前车之鉴。

为了不让日本遭受同样的命运,避免乘船而来的东西冲击社会的稳定,日本建立了幕府政权,其职责就是管理贸易带来的负面影响。

幕府将军也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就是严防死守。

驱逐外国人出境,禁止外国人进入日本,不允许日本人出境,等等。只有一个例外,荷兰商人被允许留在境内的“出岛”。为什么?

史学家大卫.奥卢索加说:即便官方实施封闭政策,搞得像真空状态一样。但也未完全切断与外界的联系。荷兰人能讨日本人欢心,是因为他们向幕府将军朝贡,立誓效忠。从而把自己土著化了,成为日本封建体制的一部分。

幕府将军又发起了日本的“文艺复兴”运动,把传承日本文化上升到巩固政权的高度。其方法和手段就是利用宗教引路。

当时的日本已经有两百多年的闭关锁国时期,武士阶层是一个文化水平很高的官僚阶层,其最高领导就是幕府将军。

幕府将军要求武士们学习佛教、禅宗和戒律;学习诗歌、书法、茶道和礼仪。这种做法引领了社会生活,浸润到方方面面,角角落落。

随着茶道的流行,陶器艺术逐渐成为美学形式的一个分支,并总结出了侘寂理念。

侘寂理念是一种思想,一种美学,一种世界观。

即遵循不完美的理念。传播开来,至今也受到追捧。

简单说,就是在不完美中发现美。强调摆脱物质牵绊,淡定地与自然和谐共处。

能够享受那种外表粗糙,朴素与简单;内在完美,寂静与谦逊的快乐。

朝日烧陶碗技艺的松林家族16代传人说,侘寂理念十分深远地影响了日本,有人甚至故意把一些做得很完美的东西损坏。

好好的牛仔裤,故意磨旧,再掏几个大小不一的洞,露出膝盖。那种又脏又破衣衫褴褛的形象,让人不免联想到西方的“赛博朋克”之类的,会不会也受到侘寂理念的影响?

也许会的。

18世纪后期,画家圆山应举创作了《冰图屏风》,据说从中可以体会到欧洲文化与日本文化的结合。

让外行看,这完全是随意的几笔涂鸦。

史学家大卫.奥卢索加却赞不绝口:这幅画精细、短暂、脆弱,呈现了三维效果。融入了欧洲艺术理念,同时又保持了日本的独特审美。

他的评价很深刻:这里呈现了欧式的灭点透视法,把大片空白区域想象成冰的锯齿状裂纹,慢慢消失在湖面的迷雾之中。

这幅画也体现了佛教理论中的“缺陷”与“无常”。 “缺陷”,是因为这些线条毫无规则可循,而“无常”是因为冰会融化。

如此,画得怎样都无需计较,只需要想象力充沛,活泛,与不着边际。

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相遇,混杂,彼此丰富,就诞生了这幅离谱的画作。

5.

17世纪是荷兰的黄金时代。

阿姆斯特丹是现代资本主义的诞生地,这里的华尔街比美国的华尔街还要早上几百年。在这里交易的货物也林林总总,成千上万。

收藏投资家扬.西克斯说:艺术就是财富,以及身份的象征。艺术收藏品通过阿姆斯特丹港口转运到欧洲内陆,因此,这里成为世界的艺术中心。

在荷兰的运河边上,豪华别墅拔地而起,里面堆满了暴发户从世界各地淘来的艺术品:中国的青花瓷器,长崎的漆器,波斯的丝绸,黄金白银餐具,以及热带的椰子壳。

当时还有一种怪诞风潮,就是从非洲进口男童奴隶给宾客盛酒,以示时尚。

在荷兰这场贸易与财富的狂热中,炫耀性消费的对象就是艺术品,这预示着绘画艺术的黄金期到来。自然,艺术市场也应运而生。

无论是风景画,静物画,还是生活画,其涉及内容之广泛:皇室的威严,天主教会的华贵,以及新教徒揭露邪恶等等都有所反映。

收藏投资家扬.西克斯说, “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着眼于古典美,而这一时期的荷兰艺术则着眼于现实。毫不避讳缺点,也不加以道德说教。画家们会画腐烂的水果,刚起床的女子,街上肮脏的狗。让这些自然场景的本来样子入画,而不是想象与夸张。”

现在能够理解那些现实主义的中外作家,即便号称魔幻主义,也并不仅仅是在揭露,很大程度上是在写实。

所以说,过去不理解,只是不了解作家所了解的生活场景而已。作家所了解的生活场景,是那个时代的一个小切片而已。你略过了,他没有。

或者是,时代变迁的一颗小火星,正好落在他的脚背上,没落在你的脚背上。他的写作,就是在咀嚼那颗小火星带给他的体验。

没有同频,就没有共情,就不可能理解。但这些都不是关键词。

关键词是,时代变迁。

所以,这一时期的荷兰画作体现了一种新型的,商业文明的现实主义。

值得提起的画家是扬.维梅尔,他擅长刻画荷兰人家中的生活瞬间。

强调场景的整洁,条理,与近乎幽闭。

人物处在幽闭空间,透视的却是外部广阔的世界。

地理学家身上的长袍是日本货,桌上的茶壶是中国陶瓷,脚下的地毯来自东方,搞不好拖鞋上的绣花还来自哪个山旮旮的半开化异族…。

你说,ta如何心无旁骛地做事,做学问,独享静心与寂寞?

可见那是个潮起潮落的时代。

如果换成宏大叙事的调门儿,那就是,种种细节都建立在相隔遥远的不同文明的交互之上,处处新颖都打着全球化的标签。

6.

钱包鼓鼓的荷兰人,对学者比较友好。

玛丽亚.西比拉.梅里安是昆虫学家。

她证明了不同种类昆虫的生命周期。从毛毛虫到蛹,再到蝴蝶的蜕变过程。这种证明是颠覆性的。

但不幸的是,她在出生地德国遭受排挤。出书不但需要大笔资金,还要经过遥遥无期的,严格的审查制度。

吃不消没完没了的耗费,她搬到了阿姆斯特丹。

一切如愿。她受到热烈欢迎。不但拿到资助,还出版了她的昆虫研究著作。

收藏投资家扬.西克斯说:阿姆斯特丹没有审查制度,却有大量资金,自然知识体系超前,飞速推进了她的研究。

不过,遗憾还是有的。

欧洲艺术公会不允许女性用油彩作画。梅里安著作里的插图,只好用水彩画。

1679年,梅里安出版的《毛毛虫的奇妙变化与奇特的花朵食物》,为欧洲的昆虫研究带来了革命性突破。也使她有足够的资金去热带雨林研究珍奇生物。

成就促使她再接再厉,越走越远。

1699年,52岁的梅里安独自前往南美洲的苏里南丛林旅居。

收藏投资家扬.西克斯说:可以想象她来到地球酷热的另一端,穿着裙子寻找蝴蝶、甲虫和花朵。又是作画,又是笔记的,有多么了不起。

但这个举动,简直就是向社会扔了一颗炸弹。她遭到群起而攻之,甚至斥责她离经叛道,是与魔鬼共舞的女人。

梅里安在丛林里待了两年,经历了太多的艰辛危险。观察、研究、记录并描绘了大量的昆虫,及其植物宿主的图谱。

1705年,她出版了《苏里南昆虫变态图谱》,畅销全球。至此,她从魔女华丽转身,成为一个享誉全球的顶级生物学家。

在这本图谱里,梅里安将科学的严谨与艺术的美感同绘一炉,让各国的昆虫学家和艺术家推崇备至。

成功的意义还在于,作为一个独立女性,梅里安从不言放弃,即使离开母国也要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似乎是在为那句鸡汤佐证:如果你知道要去哪里,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7.

早期的英国东印度公司是家私人小公司,不属于英国政府。吸引着到处闯荡的投机者,以及敢于冒险,渴望致富的商人。

作家、历史学家威廉.达尔林普尔说,“18世纪中叶,这些人在印度边缘地带落脚,在海边做简陋的买卖。到了1800年,公司规模长大,触角遍及亚非欧。人数发展到英国陆军的两倍。这就像就像哈里伯顿公司有了核潜艇,或者谷歌公司有了战斗机。”

将会怎样?尾大不掉。之后,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茶叶就被倒入了波士顿港口。

德国艺术家约翰.佐法尼是欧洲大陆的英国移民,是英国东印度公司最早的一员。

他到印度一年后,1786年创作了《莫当特上校的斗鸡比赛》。描述了英国人与印度当地权贵之间的权力与地位的争夺。

哈佛学者玛雅说,这幅画表现的是一次斗鸡比赛,实际上是欧洲人对印度上层的讽刺。

客观上,英国东印度公司将原本毫无关联的世界开始有了联系。但恶果是,他们从边缘蚕食,逐步取而代之,继而全面控制了印度次大陆。

8.

1806年,为了平定印度与阿富汗边境上部落间的战争,苏格兰人威廉.弗雷泽被派到了印度。

来了不多久,弗雷泽一下就被印度文化吸引。

从英国贵族变身土著。不说英语,信印度教,虔诚修行,并让印度艺术家为他画了一张穿民族服的肖像。

他是彻底不耻扔掉洋范儿,放下身段,

无需问为什么,只能说文化力量无以匹敌。

不然呢,来做总督的,素质、水准都是上乘,却被当地文化洗脑,消失在凡尘之中,比土著还土著。

兴许欧美就服印度教那碗汤药。类似于现如今吐槽印度人在M国公司多是高管,手底下管着服服帖帖的欧美人一个样。

所以,谁殖民谁,是上百年的疑问。

9.

150年后,威廉.弗雷泽的后人——画家奥利维亚.弗雷泽来到印度。

她在一位印度大师的门下学习,将抽象主题和精神主题融入印度微型画中,然后,发展出自己的风格。

她解释自己的画作《时间之轮》:那些猛然打开的花瓣,有一种创世的感觉。能够带着观看者冥想,实现精神超越。

不能不说,弗雷泽的基因很到位地遗传给了子孙,奥利维亚完全堕入印度传统文化的云山雾罩中。

10.

18世纪中叶,印度大部分地区落入英国东印度公司掌心。

英国东印度公司开始自视为殖民帝国的创建者,不再维持早期的谦卑作态,觉得可以收起来了。

哈佛学者玛雅说,18世纪90年代末期的总督理查德.韦尔兹利,不再同印度人打成一片,不穿臃肿的民族棉布衣,不戴头巾。而是身着笔挺的西装。

1803年,理查德.韦尔兹利决定在加尔各答建一座新的政府大厦。

初衷是借鉴罗马古建的经典风格,重新定义帝国形象,不需要再表现印度教含义的洋葱头和矮墙。结果建成后,很像一座被搬到印度的英式豪华宅第。

不管怎么说,政府大厦的建立,标志着权力更迭,英殖民者坐稳了江山。

东印度英国公司与印度的关系变成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不再只是做买卖那么简单了,文化思想的碰撞与交流也到此结束。

史学家大卫.奥卢索加说:这座大理石砌筑是个政治舞台,充满了威严和震慑,表示欧洲的理性与优越战胜了东方的迷信与专制。

之后,几百座英国新古典主义建筑如雨后春笋,在印度的土地上出现。

它们不仅代表着已经融合的文明又重新分离,更标志着探索与发现的时代逝去,世界进入了帝国时代。

11.

世事无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欧洲列强被有意置于其它文明成就之上,以证明开拓与征服的正当性。

但这种状况不会长久,被统治者一定会挣扎,直至挣脱出来。

哈佛学者玛雅说,“转折还是会发生。那么多的文明相遇,有些可能走偏,但终究会回到正轨。正如维尔兹利精心打造的政府大厦,又被印度人夺了回去。现在是孟加拉邦政府大厦。”

今日之全球化,是各种文明交流融合的平台,也是艺术灵感涌流不竭的源泉。

即使当下曲折,这一点也毋庸置疑。

End/截图源自腾讯视频

特别声明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分享:

扫一扫在手机阅读、分享本文